受到驚嚇的小人兒，夜裏睡不安穩。

錢多多很難才在威廉的懷裏睡著，不久後就開始做起噩夢來。

夢裏他看到機槍掃射人類，歐曼狄倒地時沖他大喊，‘快跑——’

“啊——！”多多尖叫著醒了過來。

威廉立刻把他收進懷裏，拍著他的背安慰，“我在呢，沒事，都過去了。”

多多哭了，“威廉...什麽時候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？”

“很快，很快寶貝。”威廉當然知道多多夢到什麽了，他親吻多多的額頭，承諾著，“我會好好保護你。”

“嗯...”多多揉著眼睛，身子往下縮，把臉挨著威廉的胸口，聞著熟悉的氣味慢慢再次入睡。

威廉是怎麽也睡不著了，他看著多多的模樣就心疼，大手摸上擰在一起的眉心，慢慢展開。

威廉見多多睡熟了，輕輕拉開他的手。

“沒事的，我一定很快就研發出退化劑，我不會讓醜陋的獸人霸占地球，我不會讓你活在恐慌裏。”

威廉輕聲說著，下定決心後翻身下床。

午夜時分，他來到地下室。

哥芮拉聽到動靜，回頭看到威廉。

威廉臉色不好，“還沒睡？”

“馬上結束。”哥芮拉看著面前的融合劑試管，“等五分鐘。”

威廉嘆出鼻息。

哥芮拉問，“你怎麽也沒睡？多多呢？”

“晚上出了些事。”

哥芮拉微微蹙眉，轉身看他，“什麽事？”

威廉不需要對哥芮拉隱瞞什麽，“白天我和多多外出的時候遇到了人類首領歐曼狄，誤打誤撞他和多多交上了朋友。他邀請多多晚上參加人類聚會，我也覺得多多認識人類朋友沒有什麽問題，於是陪他去參加聚會。剛剛到達目的地，警方就說他們非法聚眾，拿著機槍掃射。我拉走了多多，不是因為我是犬族獸人，多多也會被擊斃。歐曼狄中了槍，其他人類全部當場死亡。”

“怎麽會這樣？”哥芮拉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，“人類有首領，我還是第一次聽說。那人會不會是故意接近多多的？”

“我一開始也這樣懷疑。”威廉微微搖頭，“但是他好像並不是個有心計的人。”

“他要多多去參加聚會是想殺掉他？”

“殺掉多多？”威廉想不明白，“他的目的是什麽？他應該不是藏西蒙那邊的人，之前藏西蒙派人殺多多，我已經讓他們帶話過去，說多多對他沒有威脅，我們只想安靜的過生活。這次沒有找機會殺掉多多，那麽就算他是故意接近多多，目的也不是殺掉他。”

“歐曼狄......人類首領。他的立場很極端，不是朋友，就一定是敵人。”哥芮拉思索良久，“既然目的不是殺掉多多，那你可以讓多多和他接觸接觸。讓多多試探他的立場，他們都是人類，多多去試探比我們任何人試探都好。如果他是壞人，說不定多多還能感化他讓他倒戈。如果他真的是藏西蒙的人，只有多多能有機會讓他變成我們安插在藏西蒙身邊的內線。”

“你，你怎麽想的這麽多？”威廉乍舌，“你以為多多和我們一樣是特工麽？”無奈的苦笑，“別讓多多做這麽危險的事，他不是能拿著刀槍上戰場的人。我說過我們的計劃和多多回不回國沒有關系，在還原世界之前，我甚至不希望他看到一絲血腥。”

哥芮拉聳聳肩，“也許他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不堪。”

“但他就是如此。”說起多多，威廉眼裏只有寵溺，“我下樓來看看退化劑的進程，是想快點還原世界。多多剛剛經歷了一場死裏逃生，他夜裏被惡夢嚇的睡不好覺一直哭。”

“這麽....脆弱啊。”哥芮拉歪歪頭，“好吧。”

指示燈跳了，哥芮拉戴上手套，拿起試管查看，失望的說著，“融合失敗。”

威廉捏拳，“公式是不是有問題。”

哥芮拉收拾了工具，“明天你再去趟養老院，跟錢教授確認一下。”

“行，先休息吧。”威廉和哥芮拉一起進電梯。

威廉讓哥芮拉先下負二層，然後回樓上休息。

他推開房門，一看床鋪，空無一人？

威廉心口一緊，剛準備開燈，就聽見衣櫃裏發出很輕的響聲。

難道有人入侵？沒有殺死多多，現在潛進臥室來綁架他？

威廉慢慢往衣櫃那邊走，黑暗裏看了一眼地面。

不對，沒有入侵者，多多的拖鞋還在！

“多多？”威廉小聲喚著，試探著拉開衣櫃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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